浅论《聊斋志异》的艺术风格
来源:网络 时间:2022-03-19
中图分类号:G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082(2015)01-0389-01
一、蒲孙玲《聊斋志异》艺术风格
《聊斋志异》在中国古典小说史上以其独特的风格和艺术造诣,足以彪炳千古而启迪后人。它既宏富又洗练;既奇谲又质朴;既含蓄又犀利;既委曲又真挚。这种独特艺术风格的形成决非偶然:一则取决于作者广阔的视野、丰富的想像和厚实的生活基础;二则由于作者具有鲜明的是非和热烈的爱憎,三则归功于作者善于取精用闳,他一方面汲取了古代散文“词近”、“旨远”、“言约”、“意丰”的优良传统,另方面把握了志怪、传奇等文言小说的若干艺术手法,不落前人窠臼,勇于创新;四则有赖于作者严肃的创作态度,无论是推敲语言、提炼情节、讲究技法,莫不苦心孤诣,刻意求工,“如蜂采百花为蜜,其味自别,使人莫辨也”
1.从内容和选材上
《聊斋志异》的情节离奇曲折,幻诞诡谲,但在作品提供的特定情境之内,却又顺理成章,是按照某种固有的逻辑必然出现的。其情节的内在逻辑,主要包括人物性格逻辑和幻想逻辑,二者往往蕴含在同一个情节系列中,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构成了作品幻中有真、真中有幻的艺术特色。
受封建制度和迷信的影响中国本信巫,自秦汉以来,神仙之说盛行。汉末又大畅巫风,而鬼道愈炽。到晋,言鬼神志怪之书愈多。从六朝志怪到唐传奇,从宋之志怪传奇到明之神魔小说,到清代的《聊斋志异》已达到巅峰。《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里面的故事环境基本上发生在冥界仙境人间,故事人物大多是花妖狐魅。它的故事题材主要集中在揭露社会丑恶,科举弊端和男女婚爱上。聊斋故事的结构大致分为两种模式,一为人入幻境,如入天界、入冥间、入仙境、入梦等。另一为异类化人,即狐、鬼、花妖、精怪等幻化进入入世间。《聊斋志异》的写作,鲁迅先生将其概括为“用传奇法,而以志怪”(《中国小说史略》),作者有意识地结集撰写奇异故事,借虚拟的狐鬼花妖故事以抒发情怀,寄托忧愤。
2.从描写刻画上
蒲松龄在刻画鬼狐花妖时,非常巧妙地把握住了他们作为物和幻化为人的双重性格特点,把他们写得“多具人情,和易可亲,而偶见鹘突,知复非人”。
蒲松龄在描写这些物的原形特点时不是为了炫异猎奇,而是作为他们幻化为人之后性格的一种补充,使人觉得这是人的性格的一种表现。像《阿纤》中的耗子精阿纤,作者写她“寡言少怒,或与言,但有微笑”,“昼夜绩织无停晷”,而特别善于积攒粮食。虽然隐隐约约透露出耗子的原形特点,却也是概括了某一种类型妇女的善良、勤劳、谦抑而善于蓄积的特点。《青蛙神》中的十娘,作者写她“虽谦驯,但含怒”,“日辄凝妆坐”,“最恶蛇”,这也是影射着青蛙的习性,但作者同时又把这些特点赋予了浓厚的人的生活内容,很幽默地写她婚后与丈夫的几次吵闹,几次负气回娘家不归。在类似这样的篇章中,我们很难分辨出蒲松龄究竟是从一些动物的特点里受到启发以刻画人的性格呢,还是由某些妇女的性格特点联想到某些动物的习性呢。
《聊斋志异》可以称得上是迷信的百科全书,里面饱含着丰富的民俗和传说。譬如关于所谓鬼的生活方面,就有“人死为鬼,鬼死为。鬼之畏,犹人之畏鬼也”;“鬼不见地,犹鱼不见水”;“上有生人居,则鬼不安于夜室”(《章阿端》)。鬼像人一样也有家乡观念,吃的是冷饭。客死异乡,便千方百计要生人为他们迁葬以回故土(《公孙九娘》)。误食水莽草的人死后,只有找到替死的人才能托生(《水莽草》)。吊死鬼必须把上吊的屋梁烧毁才能解放,得到再生的权利(《梅女》)等等。
就这些民俗传说来讲,无疑是荒诞的。但由于深植于民间,有着久远的历史和深厚的民众基础,因此,当蒲松龄运用这些传说来丰富自己的故事,把它们当做情节发展的契机,塑造人物形象的依据时,就使得那些:事或奇于断发之乡,怪有过于飞头子国”的浪漫故事,有了一定的历史和心理的依据,使人感到亲切感到生活气息的浓厚,而同某些作家关在书斋里的浮想联翩的浪漫有很大的不同。
作为浪漫主义的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的主人公大都为鬼狐花妖,其情节椒诡恍惚,忽而幽冥阴间,忽而洞天仙境,想象之奇瑰丰富,变幻莫测,出人意表;但又往往有着坚实的民俗方面的基础,有着浓重的民间色彩。
3.从语言运用上
3.1《聊斋志异》采用的是优美、典雅、精炼、传神的文言,又做到了文言体式与生活神髓的高度统一,因此形成一种既典雅工丽又清新活泼的语言风格。
3.2《聊斋志异》的语言既具有方言文的简练、典雅练、典雅,又不失小说语言的生动形象。例如写冯相如见红玉自墙上来窥一段:“视之,美。近之,微笑。招以手,不来,亦不去。固请之,乃梯而过”。在如此简短的语言中,描写了人物的外貌、心理和动作,表现了少女情窦初启时的娇态.和相如的执着、热烈的爱。语言精粹而内含丰富,不仅熔铸了古文语言的精粹,同时还吸收了民
4.善用环境描写映衬人物
作者有意将幻异境界与现实社会联结在一起,以寄托自己的孤愤和理想,使作品既驰骋天外,充满浓郁的浪漫气息;又立足现实,蕴含有深厚的生活内容。幻想性与真实性的相反相成,对立统一,构成了《聊斋志异》的突出特点。
比如《婴宁》,处处用优美的自然环境来衬托人物:村外的“丛花杂讨”,门箭的丝柳垂荫,墙内的“桃杏、修竹”,门前的夹道红花,窗下的海棠繁叶,庭中的豆棚瓜架,使得人物与环境十分和谐,相得益彰。婴宁是狐精所生,鬼母所养,从小远离尘世,没有被人间污浊熏染。作家用一一系列清新雅洁的环境来衬托人物的生活,是具有象征与寄托意义的。
总的来说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无论是人物语言的刻画还是作品的叙述与描写,都在文言形式中蕴含着强烈的生活气息,极富描摹力和表现力,大大增强了小说的趣味性,他的作品《聊斋志异》成为了神话小说的传奇。